信念之光力的张扬——著名国画家蔡超艺术风格谈

一名艺术家所能达到的最高境界，就是形成自己独特的风格。历来艺评都视“风格”为衡量艺术家成就高低的标尺。歌德因此说：“风格是艺术所能企及的最高境界。”不单如此，风格还是一个艺术家内在心灵的全部展现，布封说的好，“风格即其本人。”叔本华也说：“风格是心灵的观相术，他比相貌更可靠地反映人的心灵特征。作为一名杰出的国画家，蔡超的艺术风格在我国国画界是独异其趣的。”画家刘大为在评价蔡超时说：“大家在评画的过程中，一看这肯定是蔡超的作品，这就是说明他已经形成了自己的一个鲜明的面貌。”在这个画坛群英辈出的时代，能作到这一点，确实难能可贵。蔡超的国画，首先是由内而外透露出一股理想与信念之光，让你感受到一颗不屈灵魂的拼搏与奋争；其次是作品中表现出来的力量无限扩张的崇高风格，让你在凝视间顿然全身心弥满振奋的力量；再次是整体上的大气和壮美，让你品位到那种纯净心灵散发出的质朴、华丽的气韵。而所有这些风格的形成，又无不跟蔡超独特的生活经历息息相关。用阿萨那西尔斯的话来说：“即使看不见艺术家，我们也可以在他的作品里见出他的存在。”

蔡超的画作是有强烈的理想信念支撑的，在这个道德理想主义遭到新生代怀疑和批判的混乱年代，在后现代注意怀疑一切、批判一切、否定一切的当代思潮中，能坚持不懈在自己的作品里把理想和信念作为表现的核心，这首先是蔡超的画作受人敬重的一个重要原因。从他历年的作品来看，许多画都有这种奋发向上、不屈不挠的内在诉求。无论是《文天祥就义图》表现的英勇不屈的节气，还是《积学图》表现的为了实现理想而刻苦攻读的精神，抑或是《静静和秋夜》所表现的丰收稻田里的爱情，都给人一种精神上的振奋和激励。特别是他的作品《壮志凌云》，其中强烈的色彩对比和浓淡映衬，便一个壮志未酬，豪气凌云的将军形象跃然纸上。因此，与其说这由画表现了一个踌躇满志的将军形象，毋宁说他表现了一颗志向远大、骚动不安的灵魂，表现了画家蔡超自己。联系起蔡超生活经历：儿时由于江湖庸医误诊，导致终身残疾；青年时怀着济世救人的理想报考医学专科，虽然高考成绩合格，却由于残疾而被医院拒之门外；后来在南昌“书画之家”艰苦打工，幸得名家指点而终于自学成才……从这艰辛的人生经历，我们不难看到蔡超那种在逆境中决不气馁、理想在心而终身为之奋斗不辍的可贵品质，正是这种坚强不屈的理想信念内化进他的作品，才使他的画作有了一种激人奋发的内在气质。

蔡超作品的第二个特点是画作中的崇高风格，以及由此表现出的无限张力。康德在《判断力批判》中将崇高风格分作两类：一类是数量上的崇高，表现为外形的无限巨大；别类是力量上的崇高，表现为内在精神的无限巨大。蔡超的诸多获奖作品特别是工业题材作品，就体现了这两种崇高风格。在他的作品中，钢筋铁臂都是无限延伸，占据了整个画面，这给人一种数量上的无限巨大感；同时，人物的那中战天斗地的豪情又给人一种内在精神的无限伟大感。看蔡超外在还是内在的无限伟力，以及这种伟力的无限扩张。康德说过，崇高感来自于痛感转化为快感，来自于外在巨大压力激起的心灵抵抗和扩张力。确实，看蔡超的工业题材画，首先给人的就是一种巨大的压力，以及在这种压力前人的弱小。然而，在恐惧感和痛感之余，我们接着会感到一种快慰的力量弥满全身，那就是崇高风格在我们心中激起的抵抗力，扩张力和豪情。蔡超的许多工业题材画，无论是《天地间》、《顶梁柱》、还是《铁臂》、《吊装》和《钢筋铁骨》，都能激起我们的这种豪情。此外，他的山水画、花鸟画也一以贯之地体现了这种崇高风格，像《井冈小溪》、《蕉荫晨曲》、《待路马蹄清晨露》、《曦行图》等作品，其中的树干都粗大而有力，扩张到整个画面之外，连普通的芭蕉树都将画面遮盖甚而满溢出来。看这些作品，你能感受到画家那颗不屈的心，那种凌云的志，以及整个画面弥漫的灵动和张力，而所有这些，又无疑跟他饱受生活挫折的经历有千丝万缕的联系，如若不是他有身残志坚的韧力支撑，不是有高考巨大挫折之后的不屈不挠，也绝不会获得今天这样的成就，看蔡超的画，你能真真切切地感受这种催人奋进的崇高之力。

蔡超作品的第三个特点是他绘画中所透露出来的力气，一种“人美不言”的壮美。诚如画家胡勃在评价蔡超的画时所说：“人要有非常的精神境界，要有美的心态，必须有美的感情传达。心态不美，画不美。”在胡勃看来，蔡超正是属于“心态美画也美”的那种人。著名画家、中国美协常务副主席、党组书记刘大为在评价蔡超的人品时也说：“蔡超不论是作画做人，都很真诚热情，很讲信义、情义，很正直正派，没有那种邪门歪道，没有当面一套，背后一套，或者是专门讲别人的毛病，制造纠纷。”正是因为有这种美的心态，良好的人格，蔡超的作品才具有那种“大美”。他的《枫石图》、《绿肥红瘦》、《淡妆浓抹总相宜》、《香满西湖烟水》以及三联画《井冈山峭壁》等等，都透露出这种不言的“大美”。看蔡超的画，能纯净心灵，能宁静致远，能让人在冥冥之中感受到天地间之大美和真美。

画如其人，诚然如斯。蔡超的画，与其说画的是世界，不如说画的是自己；不是“我注世界”，而是“世界注我”。蔡超让我们读懂了什么是逆境豪迈，什么是大美不言。而这，才是蔡超告诉我们的生活真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