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的正常都是参照某一个历史的阶段,还有就是一个国家某一个方面和某一个时候来说的。你也可以说它不正常,但是你可能在现实中不能说它正常或者不正常,你在现实生活中可能不能正常去说它不正常。所以我觉得所谓正常不正常的应该是基于某种参照而言的,比如说人类的思想发展的历史,社会政治发展的历史,从人类的角度参照到某一些点——所谓的点有可能是哪一个国家或者是哪一个地方。通过这种参照与比较,差异就显现出来了。
从我们受教育的背景来看,艺术教育本质上还是在一种工具论下的教育,还算不上真正的教育。像把法国古典主义,苏联的社会现实主义纳入到它教育目标,就是用这两种方法培养美术工作者,而不是艺术家。教育已经变成了工具,以服务于社会主义的政治。这不是我们谈论的对象,它也不具备谈论的主题和概念,它还在工具的范畴里。常识就是这样的。从现代主义的实践来看,艺术肯定不会和学校的教育有太多关系,也一定不是这种教育系统的方式,它肯定不是现代主义之后的艺术教育的方式。当你现在去考察欧美关于
艺术的教育也很难去找到一种答案,因为和过去有一种联系,但很多和过去不一样。比如导师和学生之间的兴趣观念,可能也是一种学习的方法,从直接进入到态度,从角度到学习艺术,而不是我们从技术单一的表现技巧去进入对艺术的理解。还有和以前不一样的是公共教育的普及,这也对教育的改变很大。比如,在西方美术馆系统和基金会系统里,艺术家可以直接接触或学习到艺术在发生的现象或者对作品的理解。通过展览和讲座可以接触到,这应该是一个常识——从几十年的实践变成一种常识,或正在在慢慢变成一种常识。这对我们来说却是很早的事情。在这个错位的语境里,他们放在一起当然有一种疏离感,当然觉得不合理,我们那时候的背景就是这样的,我们处在如此的处境里,所有人都有很矛盾的心态。当然,一部分人见过世面的人,马上就会意识到我们为什么还在搞这些?有些人可能同时有双重性格的。法国的古典主义教育和苏联的现实主义教育,都是外来的,也是我们没有经历过的,只是说先后而已。我觉得很有意思的是,那时候的人还有一点儿分裂感。
学生也好,老师也好,都是处在文化圈所谓主流的外围,它其实是他者。很多时候,老师也好,学生也好,他不太清楚什么才是和主流相符合的东西,整个的风气更混乱和自由。混乱中间的自由可能比较确切,准确。
我们在正常的角度就要偏离正常,我们在不正常的角度就是回到正常,从根本上是一样的。
所有的问题都要回到根本的问题,我们都用正常和不正常说就最简单。正常的社会可以有任何的冲突都发生,通过交锋再去追求真理,那个更正常。
责任编辑:吾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