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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艺网7月16日讯】2014年7月12日下午,华侨城当代艺术中心(OCAT)上海馆推出开馆至今的第六场展览:借镜之道(Metamorphosis – Mirror )— 李小镜与罗杰.拜伦双个展。策展人由连芷平,玛丽娅•科斯坦蒂诺担任,首次同时聚焦于两位杰出的摄影师,意味着OCAT上海馆对摄影的支持和表态:在当代艺术中,摄影已是一种十分重要的语言和媒介。
两位富有影响力的艺术家在他们的作品中展现了一种奇妙的特点,给出了精神空间与物理空间的分界——这也是人类与环境、自然一直以来的分界。
李小镜
李小镜出生于1945年,在美国纽约定居多年。但来自故乡台湾地区的动荡历史——不同时期所产生的不同问题,比如种族和文化背景等问题——仍对他有着深远的影响。我们可将李小镜的摄影作品,归至“变异”的广义概念,艺术家本人也用此描述其研究过程。李小镜所塑造的独特意象可追溯至中世纪动物寓言集、科幻小说、达尔文进化论,以及斯宾塞尚有争议的进化理论。正如法国精神分析学家拉康所言,“镜”作为媒介,激活了我们的主体意识和我们作为主体的意识。此外,李小镜的作品在一定程度上也是“变异”的,因为“镜像”只是在观众面前塑造或重构现实的合成图像而已。李小镜作品中的“半人半兽”概念——通过手工修改的数码形象——恰恰说明了这点:人和动物的组合,旨在说明一种关于人类,甚至所有个体的可能性本质。“半人半兽”的形象出现在李小镜大部分摄影、装置和动画作品中,包括《十二生肖》(1993年)、《缘》(1995 年)、《108众生相》(1996年)、《源》(1999年)、《自画相》(1997年)、《夜生活》(2001年)、《成果》(2004年)、《梦》(2008年)等。先抛出问题,再借“动物王国”确认问题的深层含义与本质。
李小镜作品中的世界,或许会让人联想起十五世纪荷兰画家博施充满戏谑荒谬的画作。即使通过数码介入来实现对人和动物间阈限的关注,他的摄影同样带有彻底的讽喻性和突出的道德感。
罗杰•拜伦
和李小镜经历类似,另一位参展艺术家罗杰•拜伦出生于1950年,早在上世纪七十年代便离开故土美国,作为矿物地质学家,罗杰•拜伦对这个职业逐渐习以为常并失去了兴趣,他希望能寻找故事与特殊的环境。他游历了东亚,拍摄了第一部摄影作品《Boyhood》,之后迁徙到南非约翰内斯堡,并成为自由摄影师。这次在OCAT上海馆展出的作品,从拜伦较少为人知的早期系列如《Dorps》、 《Platteland》、 《外界》,到其重要代表作系列如《影子房间》、《寄宿公寓》,以及最新力作《鸟类避难所》——这部首次在中国展出的黑白摄影作品,依然沿用了艺术家偏爱的方构图,并出版有同名画册及记录短片。此外,也将展出拜伦和南非知名摇滚乐队Die Antwoord合作的实验影像《I Fink U Freeky》。这些作品的标题不禁令人想到一些现实中的区域,而对罗杰•拜伦来说只是些精神之地。在他所有的摄影作品中,一个国家被大自然之美和文化并存所产生的社会“愤怒”所碾压,成为了一种格格不入的讽刺和批判,而他试图把它从任何可能的叙事包装中剥离出来。拜伦认为他的摄影是“挑战思想的镜像、反光镜和连接器”,透过拜伦的眼睛,我们看到艺术家暗示了对于被迫共融的不协调因素,以及独特的物品、动物、人与环境互动的内在诗意。他将死物拟人化,而人类却更接近死物。和大卫•林奇一样,罗杰•拜伦塑造了“功能失衡”的状态,因为宇宙本质上就是功能失衡的;作品中那些“被遗弃的人们”生活在一个永恒维度中,他们才是历史的核心。以此,拜伦的摄影更接近于多萝西•兰格和戴安•阿博斯的意象。
两位艺术家的生命迁徙经历恰好相反,这种个人生活的“变异”,几乎互为“镜像”:当李小镜选择从台湾来到纽约,罗杰•拜伦同时期决定离开纽约去往南非。不同社会环境下的“移植”,促使两位艺术家研究了领域的延伸概念。领域本由它们的边界所定义,但矛盾的是,因为它们的阈限性,使其如此难以界定。在展览“借镜之道
”中,两位艺术家的作品产生了互文性,也构建了彼此的借镜。
据悉,展览将持续至9月14日。(文:韩春阳)
责任编辑:吾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