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人信札的收藏,古今中外早已有之。因为那是书者真情的流露,或者洋洋洒洒千百言,或者匆匆忙忙三两句。更有文人墨客凭着手中生花之笔,为我们留下诸多名篇佳作。其间还有写得精彩绝伦的书法,秦篆汉隶、颜柳苏黄,于小小纸笺中表露无遗,令人心醉神往,浸淫其中。王的《伯远帖》、王献之的《中秋帖》,用现在的话说不过是一纸“便条”。但是,写得非常讲究,无论是线条的力度,还是结构的疏密,让人看了总是那样的爱不释手。
信札,在古时有多种名称,如尺牍、尺书、尺素、笔札、书札……现在我们最常见的叫法就是书信。古今中外的文体,最随意、最自然,且应用极广,莫过于书信,陆机的《文赋》,就有“函绵邈于尺素,吐滂沛乎寸心”之赞语。有趣的是,至今我国保存下来的最早的墨迹,就是陆机手书的《平复帖》。此帖点画苍劲有力,笔法奇崛,是稀世的书法珍品。《平复帖》又是一纸书信。它曾引得大收藏家张伯驹为其倾家荡产,不惜一切代价地想得到。其行为足以让人一击三叹。
不要说魏晋,就是唐宋元明的信札都是难得一见的,偶在拍场露面,必是你争我夺,拼出个好价来。清代、民国离我们较近,但其价位亦如喷发前的火山,涌动不止。尤其是近现代一些伟人、文人的信件,诸如毛泽东、孙中山、李大钊、周恩来、鲁迅……早已成为国家征收之重点,个人手中少之又少。伟人墨迹固然难求,但百年来吒咤风云、各领风骚的人物仍是不少,甚至有的人及他们所做之事就是我们亲眼所见、亲身所经历的。光阴流逝,斯人已去,现今又是一个怀旧的年代,手中留上几通我们曾经熟悉的名人信件,然后,精裱装框,用以点缀书斋卧室,也是很清雅的。
鲁迅曾说过:“日记或书信,是向来有些读者的。”这句话在过去、现在、将来都不会过时。对于信札收藏者来说更是如此。人或多或少都有些“窥私癖”,近者乡亲邻友,远者名人政要。收藏名人书信就可满足部分“发烧者”的愿望。有识之人,可以通过书信对某人某事做些研究举证。仿佛聆听先贤名人的教诲。
当今社会已步入信息化、数字化的时代,电话、电脑、传真在我们的生活中无处不有。脚步加快了,生活紧凑了,诸多事情一个电子邮件、一个电话、一条短信就可以解决。就连辛勤笔耕的文人也在忙着“换笔”,换来的是工工整整、索然无味的打印体。这就愈显手写书札的珍贵,不要说毛笔书信,就连一些硬笔信件,人们也敢花大代价请回去。
对于名人书札的收藏,我们不妨以个人的喜好而为之,多一些趣味性,要以玩的轻松心态介入其中,一开始不要把目标定得过大。所谓个人喜好,就是你所感兴趣的人或事。著名报人郑逸梅曾以小说《孽海花》为线索,因小说多真人真事,就搞了个《孽海花》人物系列。还有北京大学的程道德教授目前正专心于各大学校长的墨迹搜采。于玩中增长见识、提高眼光、娱悦性情、结交同道。信札收藏切忌急功近利,要有一颗平常心,名人手札因其存世量少,并不是有钱就能收齐的,要像涓涓细流汇成大海那样,积少成多,再加上持之以恒,多看、多听、多体会,肯定会有收获。信札收藏也有一些要诀,笔者认为主要有八条:
也许有一天,手写书信会真的从我们眼前消失。我们一目十行、快捷地看着千篇一律的字体,之后,给对方一个电话算是回复了。只有到夜深人静时,青灯一盏,拿出我们曾经所熟悉的、或行或草的手写信个,展玩一番,便觉精神一振,万虑俱消……(文/庄体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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