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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典与失望——关于怀斯中国讲座
2017-01-14 来源:artlinkart 作者:刘军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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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德鲁·怀斯Andrew Wyeth,是美国20世纪最伟大的画家之一,是美国当代重要的新写实主义画家的经典代表,其“用细腻而精炼的写实手法描绘自然间的一草一木,他的画面中有一种被称为‘提炼出的抽象’的绘画元素,通过自然的表面深入其中,并在作品中融入个人的主观理想和愿望,将客观现实与主观感受融合在一起,形成具有深刻内涵的思考性艺术”[1]。怀斯的重要性还证实了欧美甚至当代国际写实主义艺术存在和发展的可能性,更与抽象表现主义等当代艺术是一种对话和牵制;在东方,怀斯的艺术更有广阔的受众和学术研究必要。北京──「元·空间」将于2012年4月与佳士得及安德森画廊(Adelson Galleries)在中国携手呈献美国著名写实派画家安德鲁·怀斯(Andrew Wyeth,1917-2009年)的作品。此次展览将于2012年4月14日至5月12日在北京「元·空间」向公众开放,并于2012年5月24至30日移师香港会议展览中心,再于9月初在纽约佳士得展出。此次展览将展出近四十件不同媒介的作品,包括素描、水彩、干笔及蛋彩画,并由中国艺术评论家栗宪庭先生担任学术顾问。在中国能有这么经典的展览的确给我们带来了喜悦的心情,为了配合这次展览,2012年4月17日星期二在中央美院举办了关于安德鲁·怀斯的讲座。当大家看到这个海报,也因为怀斯对中国油画的影响的重要性,更因为中国语境下怀斯的艺术的受众面,学生们蜂拥而去听讲座。

讲座开场白如同许多讲座一样安德鲁·怀斯儿子表述了此次来中国的愉悦心情,主要内容有:“怀斯15岁开始学画,开始了他和其父亲完全对立的画法。还介绍了怀斯用的是蛋彩画,办展览每张画都买出去了……”这些谈话不但没有幻灯准备,而且没有发言稿,安德鲁·怀斯儿子这个谈话式的讲座只进行了10-20多分钟就匆匆告以结束。安德鲁·怀斯儿子讲话内容还包括:第一,怀斯的画展在北京展览四周,大家都可以去看;第二,介绍了怀斯的画画的生活状态;第三,介绍了他们家族除了毛狗以外,其他都画画。大家乘兴而来,就这样在“聊一下创作和生活状态”的讲座中告一段落。他讲完后大家感到很尴尬。幸亏,在空隙了一会以后,艾轩老师来到讲座会场,这样使得这场讲座成了艾轩老师的主角,艾轩的谈话主要回忆其本人如何去美国参观怀斯的作品、如何与怀斯相识、如何合影、如何留有怀斯签名的书等等。不过,艾轩老师的讲话大家很喜欢听,生活化的语言和艺术家幽默的谈话也赢得许多人的掌声。在提问阶段,一些人提的问题与主讲人安德鲁·怀斯儿子回答的主题感觉不在讨论同一问题,而且是很简单的一句话:“我从来不考虑这个问题”、“我画乡村也画城市”、“当然流行”等等这样搪塞了同学们。

尽管我们在轻松的气氛中放松了心情开了一些“耳界”,但是,这个讲座还是给我们留下一下失望和遗憾:

第一,怀斯的艺术实践在美国抽象表现主义盛行的时代,其作品学习了古典的坦培拉和水彩的方法,但是其明显的时代特点在美国艺术界享有盛誉,这使我们能进一步思考写实的艺术在当代也有其重要性。“我们可以通过一个简单的办法来澄清但托所使用的术语,证明但托的命题中蕴涵着与人们的想象大相径庭的内容:即‘历史时期的艺术终结’,但‘艺术世界’并不终结;‘艺术的终结’反过来证明了‘艺术世界’即现代艺术史体制的成功。”[2]重要的是,作为西方如日中天的当代哲学家、艺术批评家亚瑟·C·但托的文字理论架构中,从来没有否认“现实”或“写实”的艺术,其意图完全可以理解为,“现实”或“写实”在当代也是一条毋庸置疑的道路。尤其令当前美术研究关注的怀斯、安东尼奥·洛佩斯·加西亚的写实性绘画证明了这些的可能性。可惜,我们没有在这次讲座中得到这些知识进一步探讨。

第二,众所周知,大家对关于怀斯讲座的感兴趣是先从怀斯三代人的作品和创作历程上面发现知识点,结果既没有幻灯的准备,有没有相关的图像材料做展示,甚至连一张三代怀斯的作品也没看到(当然,安德鲁·怀斯的作品我们在印刷品上见到不少),我们预先想看到的发展历程以及与社会文化的大环境谈论都没有得到,这是我们感觉很迷茫。再说,本人是第一次听到一个外国的演讲者在众多渴望求知的学子面前讲了只有10-20分钟的谈话式的讲座。学生们提问和互动是讲座很重要的一个环节,而安德鲁·怀斯之子对这些互动的也不是令学生满意,这或许是我们语境所致,或许是我们的奢望。

第三,怀斯对中国的意义是重大的,尤其对80年代中国油画界的影响,如何多苓、艾轩、孙为民、王沂东等重要的油画家。在80年代这样一个向西方学习和人们追求自由的时代背景下,怀斯和这批艺术家的继承关系以及误读的问题,我们几乎没有听到;怀斯用的是水彩和坦培拉,而中国艺术家用的是油画材料,这个中间的深刻原因的“异和同”我们也没有了解到。在中国80年代,怀斯的艺术对苏联为主艺术学习的冲击的内部原因也应该是探讨的,在讲座上面也没有深入探讨。最重要的是,讲座的首要问题是主题和探讨的学术问题,这个讲座也没有明确提出来,真正成为一种艺术体验谈话和“儿子介绍爸爸的生活的描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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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键词: 中国 艺术家 经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