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注我们
吾艺传媒网 > 新闻资讯
杨键:在山水草木中寻找道
2017-01-15 来源:中国文化报 作者:吾欣
文章分享至:

 

杨键

 

足音(国画) 30×20厘米 杨 键

诗人杨键前不久在今日美术馆举办“道之容颜”水墨作品展,展出“足音系列”“苦山水”“荒寒系列”“黑山水”“24屏”。到场的画家陈丹青在开幕致辞中说:“我们都是会画画的人,看到半路当中杀出来一个非常疯狂画画的人,有时候感到挺害怕的,因为我们有很多东西已经没有了。”

已经消逝的古典世界的诗情画意在杨键的山水画中重新出现。杨键很早就开始研究古画,他认为现在中国的水墨画是处在一个零状态,“最大原因是画和诗歌之间的脱节,画画现在在中国只是作为一种职业而存在。”

杨键从1986年开始写诗,他的诗歌与自然的关联显而易见,黄昏、树木、河流、小鸟、冬日等意象处处可见。“一个山水的教师/一个伦理的教师/一个宗教的导师/我渴盼着你们的统治……”在上世纪90年代的一首诗《命运》中,他如是写道。他说:“这首诗是我躺在工厂的木头椅子上写出来的,周围是嘈杂的机器声,在工厂这样一个非常异化的环境里,人跟自然之间的关系那么疏离,有时候会突然想人怎么会来到这样的场景里面?”

怀着对山水的渴盼,也出于对汉语诗人身份的认同,杨键去江苏、皖南的山水中游历。“因为汉语言就是来自于自然,汉字本来就是象形文字,所以我们会与生俱来与自然有一种亲情。皖南的山高高低低,起伏不断,更加接近中国人说的自然,这里产生了中国非常伟大的画派──新安画派。”

在目睹了中国城市化发展的进程后,杨键在诗歌中表达了对山水消逝的痛惜。“现在出门在外,对山水的感动已经远远不如90年代了,到哪都是一样的。城市化不是中国人的意识形态,是西化的,对中国肯定是一场灾难。道法自然才是中国人真正的意识形态。”

杨键在马鞍山钢铁厂工作13年后,现在与母亲一起生活。“我不缺什么,缺的只是一个安静的环境。以前我的周围也不怎么样,但至少还有那种破破烂烂的感觉,虽然破却有一种诗情,一种画意,现在都标准化了。”

2008年,杨键开始创作水墨画,画的是“足音系列”。“那段时间我穿着圆口布鞋,我就先把那双鞋子画了画。”策展人夏可君认为,“这是回应了山水画内在的召唤,是对丘壑与行旅关系的重建。”

在“道”已经消失的年代,杨键回到山水草木中重新寻找。他的诗《哭庙》开头写道:荒草有了一副帝王的面孔/将我窒息在里面/成片成片/慢慢连成了苦涩的山水……山水在杨键的笔下是苦涩的,是在黑暗与寂寞中延伸的。“黑、荒、苦,我想是每一个时代画家们的感受,不是我们生存在这样的时代特有的,其实倪云林的画也挺荒的,八大山人的画也挺荒的,荒寒是中国人的美感与存在之感。”

当然这种荒寒之感或许与杨键的生活有关,也与他诗歌中描写苦难、底层、平民有关。

在一段自述中,他说:“我大概是魏晋时代的一个老僧,或明末清初的一个遗民……我仍用那某个朝代遗民的音调,唱着那已然消失的制度,已然消失的男女、风土人情。”

杨键信佛。“佛教对中国绘画的影响,从王维到董其昌到龚贤,都信佛,所以他们的画里都有一种对世俗世界的内在超越。对我而言可能也这样,就是对声色世界的一个拒绝和摒弃。”杨键喜欢画冬天的枯树。“树的姿态太好看了,是最自由自在的。树是天地之间的关联,也不一定要处在一种制度里,完全是一种自在的状态,没有什么依托关系。众多的山水画家对冬天比较钟情,树的叶子全部落完了,枝条那么美,充满了生机与各种可能性。”

杨键把记忆中的江南山水绘到纸上。“一是在书本上的对古代山水画家的记忆,一是小时候看到的。我们亲眼目睹的山水固然很重要,但是我们心性中的自然更重要。江南的植被微妙、诗意,线条多变,色层也丰富。”就像他在《白头翁》中所写的那样:为什么我要将唯一的生命/化为白纸上的点点墨斑/像松树一样生长吧/与蓝天和大地/共享清贫的繁荣。(文:徐新芳)

责任编辑:吾欣

扫一扫关注吾艺网公众平台

(微信:长按图片自动识别二维码)

关键词: 今日美术馆 杨键 足音系列 道之容颜 山水草木 寻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