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时期,在吴昌硕去世后,吴湖帆、吴华源、吴待秋、冯超然四人异军突起,成为海上画坛的风云人物。他们都曾先后与苏州有缘,与明四家相似。他们都是以擅画山水而享誉大江南北,被人们称之为“三吴一冯”。他们的才艺,丰富了中国美术山水画的发展。若就画艺而言,“三吴一冯”都以山水造诣最高,吴湖帆尤是个中翘楚。上世纪40年代,他的画价不仅高,而且销路好,可谓出尽风头、占尽风光。
吴湖帆(1894-1968年)是一位集诗、书、画、鉴、藏于一身的艺术家,三十年代与张大千有“南吴北张”之称。江苏苏州人。吴出身名门,祖父是清代著名书画家吴大澂(1835-1902年)是清代著名学者、金石学家、书画家、收藏家。他的祖父和父亲都留给他很多古代名迹。吴湖帆1925年迁居上海以卖画为生。1935年后他任国民政府内政部古物保管委员会顾问及上海博物馆董事,此二职使吴湖帆有机会饱览公家收藏之文物精品,眼界大开,艺事得以大进。1936年教育部举办第二次全国美术展览会,吴湖帆与张大千、刘海粟、、徐悲鸿、林风眠、颜文梁等被聘为筹办委员会和审查委员。 由于吴湖帆在民国时期画坛上享有很高的声望,跟其学画的人众多,桃李满天下,当代著名书画家王季迁、徐邦达、陆抑非、张守成、杨石朗、朱梅村、俞子才、陆一飞等皆为其弟子,著名鉴定家张葱玉、杨仁恺也吴的弟子。
解放后,当吴湖帆准备在艺术上同海外的张大千比一高低时,却受到了国内政治运动的冲击,他被莫须有的罪名受到了诸多不公正待遇。1955年,浙江博物馆派沙孟海到上海委托谢稚柳与吴洽谈收购他收藏的元黄公望《富春合璧图》之《剩山图》,经反复洽谈,最后以8千元的价格收购了黄公望《剩山图》和另一幅古画,为此,吴日后吃尽苦头,并被人诬陷与谢稚柳合伙敲国家“竹杠”。1957年被划为“右派”。“文革”爆发后,吴再遭冲击,1968年,当身患重病的吴湖帆在华东医院听到家藏文物被席卷一空时(据悉装了整整8卡车),绝望中吴湖帆拔去喉管自杀,使中国画坛失去了一位极具潜力的优秀画家。吴湖帆的原配夫人潘树春(1893-1940年)也能书画,号静淑,又号双修阁,是清代三品刑部云南司郎中潘祖年的女儿。
解放后,当吴湖帆准备在艺术上同海外的张大千比一高低时,却受到了国内政治运动的冲击,他被莫须有的罪名受到了诸多不公正待遇。1955年,浙江博物馆派沙孟海到上海委托谢稚柳与吴洽谈收购他收藏的元黄公望《富春合璧图》之《剩山图》,经反复洽谈,最后以8千元的价格收购了黄公望《剩山图》和另一幅古画,为此,吴日后吃尽苦头,并被人诬陷与谢稚柳合伙敲国家“竹杠”。1957年被划为“右派”。“文革”爆发后,吴再遭冲击,1968年,当身患重病的吴湖帆在华东医院听到家藏文物被席卷一空时(据悉装了整整8卡车),绝望中吴湖帆拔去喉管自杀,使中国画坛失去了一位极具潜力的优秀画家。吴湖帆的原配夫人潘树春(1893-1940年)也能书画,号静淑,又号双修阁,是清代三品刑部云南司郎中潘祖年的女儿。
在笔者看来,民国时期,吴湖帆曾是中国画坛叱咤风云的人物,那时,买吴湖帆一张画可以买齐白石、黄宾虹几十张画,他的作品不是一般藏家能问津的,谁拥有吴湖帆作品在当时是一种身价。但是,建国后由于非艺术的原因,导致吴湖帆逐渐淡出人们的视线,特别是九十年代国内艺术拍卖兴起后,吴湖帆的作品价格一度沦落至二三流画家之列,直到近几年,他的艺术才受到画坛和藏界的关注,作品价格也出现了较大上涨。根据笔者研究和观察:吴湖帆的艺术和作品在日后会被越来越多的大藏家、大机构所关注,特别是在未来海内外市场上,吴湖帆也是冲击亿元热门人物,究其原因有三:
一是吴湖帆的艺术地位被严重低估。民国时期,吴湖帆在海上的地位相当高,不仅在绘画上有“三吴一冯”之称,而且在收藏界有“一只眼”之称,足以想象他在书画鉴定界的权威性。绘画巨匠张大千十分欣赏吴湖帆,在大千看来,若论才学、地位、修养、画艺,真正称得上传统文人画家的只有两个半,一是吴湖帆,另一位是溥儒,半个是谢稚柳。大千在北平走红时,友人周殿侯提出“南张北溥”口号时,张大千认为不妥,应改为“南吴北溥”。可见吴湖帆在张大千心中的地位。解放后,当上海中国画院筹备时,吴被内定为院长,副院长为傅抱石、潘天寿、贺天健,由此可见吴当时至高无上的地位,后因错划为“右派”而改由丰子恺任院长。由于非艺术的原因,吴湖帆渐渐淡出了人们的视线,不过,吴湖帆对自己也十分自信,即使有人对他艺术有看法,他也是十分自信,吴曾说过,我的画要500年后再作定论。
二是吴湖帆作品有浓郁的宋元气息,代表了民国时期绘画的时尚。吴由于受家庭熏陶,且收藏宏富,如他所藏有北宋米芾行书《多景楼诗册》、宋宁宗后《樱桃黄鹤图》、宋梁揩《睡猿图》、宋王晋卿《巫峡清秋图》、宋赵构《千字文》、宋画《汉宫春晓图》、刘松年《高山四皓图》、元倪云林《秋浦渔村图》、元吴镇《渔父图》、元黄公望《剩山图》等均为国家一级藏品。如此众多名迹自然使他眼界很高。吴擅长书画、收藏、鉴定、填词,绘画精于山水、没骨荷花。早年吴临变历代名迹,传统功力极其深厚。山水从“四王”、董其昌上溯宋元各家,冲破南北宗壁障,以雅腴灵秀、缜丽清逸的复合画风独树一帜,尤以熔水墨洪染与青绿设色于一炉并多烟云者最具代表性。1964年,我国第一颗原子弹成功爆炸,他根据彩色照片,就用平时点染烟蟑妙笔,绘成《原子弹放射图》,当该作在画展上展出后,曾有解放军参观时,在意见簿上提出要求:“请把这幅画制版,印为宣传品,以供群众购赏”。可见其作品影响之大。对吴湖帆的绘画艺术,谢稚柳先生相当到位:“不被‘四王’风貌所囿……上朔明唐(寅)、沈(周)等,涉猎宋元诸家;他居然还能把人为设置的南北二宗的壁障冲破,不带偏见,多方汲取养料,对中国上下千年的灿烂传统广采博取,积蓄生发,使他突破当时笼罩画坛的浓重阴霾,以清逸明丽,雅腴灵秀,似古实新的面貌独树一帜,成为那个时代最发光华的画家。”未来随着宋元一路绘画风格的走红,吴的作品必是抢手货。
三是吴湖帆作品有深厚和广泛的市场基础,从市场行情看,民国时期,他的作品在市场上十分昂贵,动辄以金条来计。当时他与张大千、吴昌硕、溥儒、冯超然的作品价位是市场上最高的。
有资料显示,吴湖帆1920年的润格为:扇每页4元,屏轴每尺4元,冊卷另议,点景金笺劣纸不画。那时,张大千还未在上海立足,吴已经开始卖画为业。到40年代,吴湖帆的润格已被多次调整,价格今非昔比。如书例:对联屏条3尺35元,四尺45元,篆书加倍。画例:每方尺150元,扇面册页作1尺计,视润例定作画内容,青绿金面点品作图另议,以上均外加2成墨费。
80年代后,他的作品屡屡出现在海外内拍卖市场,1988年他的《梅花通景四屏》在佳士得拍卖会上以3万港元成交。步入90年代后,其作品价格稳步走高,1993年《万木奇峰》在佳士得拍卖会上以29.9万港元成交,1995年他的精心之作《秋岭横云图》被朵云轩以95万元拍出,1997年朵云轩的藏品——吴湖帆精品《山水》12开册页在朵云轩秋季拍卖会上以214万元成交,创吴湖帆作品市场最高价,据悉,买家就是刘益谦。在笔者看来,此作若再在市场亮相,价格过亿应在情理之中。步入21世纪后,随着中国字画屡创佳绩,吴的作品一度还在地位徘徊,特别是与走红的张大千、齐白石、徐悲鸿、傅抱石、李可染已不是一个档次,甚至还不如黄宾虹,回想民国时,买吴湖帆一张画,可以买齐白石、黄宾虹几十张乃至上百张画,而吴似乎已沦落到二三流水准,为此,笔者常常发出感叹:难道民国藏家的眼光有问题?好在近两年吴湖帆的作品开始受到众多大藏家的关注,作品过千万元的大幅增加。2011年《仿黄公望富春山居图卷》在翰海以9890万元成交,距离亿元一步之遥。笔者以为,吴湖帆艺术是不朽的,是金子总会发光,随着宋元一路绘画的走红和藏家鉴赏能力的不断提高,吴湖帆作品终究会有价值回归之时,未来冲击亿元吴湖帆当是有力的挑战者。
附:吴湖帆部分作品成交价:
责任编辑:吾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