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雅空灵 神韵独具
——浅析著名画家张嘉林国画艺术的精神图谱
张嘉林近照
暖 春
春风又醉小山村
张嘉林，1953年生，江苏省无锡人，中国民主建国会会员，中国民主建国会中央画院院士。擅长山水、花鸟。山水善画江南烟雨，作品空灵多变、耐人寻味。花鸟画则工写结合，把山水的技法渗进花鸟画中，充满情趣，富有格调。作品多次参加国内外大展并获奖。1999年，《烟雨芦塘》入选中国美协举办的“建国50周年全国山水画展”。2000年，《桑梓渔歌》入选中国美协举办的“亚亨杯全国绘画精品展”。2001年，《秋染小山村》入选第四届全国山水画大展，并获“新世纪中国山水画二百家”。2004年，《早春三月》入选中国美协举办的“首届全国电视中国画大赛”。2007年，《庭院斑鸠声声》入选中国美协举办的“2007年全国中国画作品展”。《庭院禽影图》被辽河美术馆收藏。2008年，《野陌早春图》入选中国美协举办的“2008年全国中国画作品展”。《群雀迎春图》入选中国美协举办的“和谐家园全国工笔画作品展”。2010年，《松荫聚禽图》入选中国美协举办的“上海世博会全国绘画作品展”。《松风翠羽图》入选中国美协举办的亚运会全国中国画作品展。作品散见于《当代中国名家书画宝鉴》、《中国当代著名画家精品集》、《当代中国画展入围作品集》、《国画家》、《书与画》、《全国绘画实力派作品集》、《跨世纪暨建国五十周年全国山水画大展作品集》、《亚亨杯全国绘画书法精品大展作品集》、《新世纪中国山水画200家》等豪华型精装大画册。
在无锡运河畔绿树掩映花木扶疏的小院里，张嘉林的居所显得幽雅静谧，墙上挂满了装裱成框的山水、花鸟画，画室内陈列着书籍和成卷的作品，淡雅清丽间透出雄浑大气。于闹市的一隅，张嘉林在这个散发着墨香和温馨的斗室里，孜孜不倦地对传统绘画进行大量深入的研究。张嘉林面容清瘦，彬彬有礼，温文尔雅，一种文人气由内而外散发。
张嘉林多年来致力于山水、花鸟画的研究，其布局皆视题材、主题和画幅形式的要求，达到了完美的艺术境界。其构图疏密有致，设色明快秀润，造型生动活泼。注重传统而不被传统所束缚，所作大幅山水，浑厚雄秀，新意频出，意境深远，可居可游；所画小幅，善画江南雨景。他对花鸟画传统的继承，抓住本质，从而形成了自己作品的品格高、气质佳的特点。其花鸟作品中经常可以看到花卉或禽鸟精益求精，描绘细致，而其他的石头、树枝等背景均由大的墨块点绘，逸笔草草却神采飞扬、笔精墨妙。笔墨趋于简逸放纵，设色明净淡雅，形成兼工带写、明快温馨的格调，与花鸟画大家任伯年的绘画手法有异曲同工之妙。
出生于江南钟灵毓秀之地，张嘉林尤钟爱山水，其山水画品位高雅、意境深远，在远山的表现上大胆而准确，统一之中凸显主体，表现出了磅礴的气势和一目千里的畅怀。在构图立意上别具匠心，画面所表现的虽然都是来自生活，但绝非自然主义的描画，每一件作品都经精心布局，该繁则繁，该简则简，画作得体而又充满诗情，渗透着画家充沛而又诚挚的真情实感。《秋染小山村》、《湖边人家》、《湖山春晓》、《荷塘人家》等佳作，皆是江南常见的景物，经张嘉林一番精巧的经营，便生机勃勃、诗意浓浓。色彩的运用浓淡得宜，丰富多彩而又清雅脱俗，尤令人赞叹那种若隐若现、朦朦胧胧的感觉，叫人回味无穷。
《湖山春晓》通过严谨精妙的构图、浓烈的色彩使用，为我们呈现出一幅层次丰富、视觉效果极佳的绝美山水。从张嘉林所创作的山水画中，我们可以感受到一种宁静、闲适、怡然自得的生活情趣，画面浓淡相宜、清润不燥、错落有致，画中有线面，有点皴，有虚实，有浓线与淡线的映衬，有粗线与细线的对比。把精微画得坚实，把密集画得空灵，可见张嘉林深思熟虑之后的精致。山下散落着几户有着青砖白墙的农舍，让人备感亲切，表达了他的山林情怀、乡情之恋。
《野葵》突出了秋天的主色调——金黄，在一大片野葵金黄叶片的烘托下，成熟饱满的葵花深沉地低下头，感恩着养育它的土地。意境充满了咏秋的韵味，极具视觉冲击力，给人以情景交融的艺术感觉和春华秋实的感慨。《江南烟雨》为我们描绘了一幅乡间清晨薄雾弥漫、笼罩山林的淡然美景。在宁静乡村的清晨，山坡零散的农户笼罩在轻轻的薄雾之中，安静而又祥和。张嘉林通过运用空心点皴，将乡间景物的丰富、繁盛呈现出来。通过对乡间景物真实的呈现，流露出对美好田园生活的向往。
《十里溪山最佳处》为我们展现的是十里溪山的诱人美景：连绵的青山、清澈见底的溪水和渐行渐远的行船，以及依山傍水的人字形民居都在这幅画里清晰可见。而更加令人称奇的是，在那些满目郁郁葱葱山林的中间，作者唯独画了一棵红色的果树，让这幅画增添了金秋喜庆丰收的氛围。同时在画面的色彩上渲染了“万绿丛中一点红”的艺术韵味。不仅如此，这幅山水画还画出了崇山峻岭中飘渺的云雾，整体上让这幅画充满了动感和柔媚。无论从用墨、着色的鲜活感和构图的新颖别致都非常新奇，达到了令人叫绝的审美效果。
笔者更倾心于张嘉林工写一体的花鸟画。历代中国花鸟画家辈出，唐代薛稷的鹤、边鸾的孔雀；近现代齐白石的花鸟；当代黄永玉擅长写意花鸟被称为“荷痴”。张嘉林吸收诸家营养，不断地在艺术语言和精神境界上进行探索和开掘。清代王昱的《东庄论画》说：“学画者，先贵立品。立品之人，笔墨外自有一种正大光明之概；否则，画虽可观，却有一种不正之气隐跃毫端。文如其人，画亦有然。”张嘉林重画品更重人品，作品以满腔的热情讴歌自然和生命，以淋漓酣畅、清秀飘逸的笔墨语言，描写花鸟画的形神意趣。在他的画面中，不以形似为目的，旨在表达画家的情感与精神。借物抒情、状物言志，是张嘉林花鸟画最显著的特色。
中国花鸟画的立意，往往关乎人事，它不是为了描花绘鸟而描花绘鸟，不是照抄自然，而是紧紧抓住动植物与人们生活遭际、思想情感的某种联系而给以强化的表现。它既重视真，要求花鸟画具有“识夫鸟兽木之名”的认识作用，又非常注意美与善的观念表达，强调其“夺造化而移精神遐想”的怡情作用，主张通过花鸟画的创作与欣赏影响人们的志趣、情操与精神生活，表达作者的内在思想与追求。
张嘉林的画可以说继承了这一优良传统，他的花鸟画，清新工丽，饶富诗情。《烟雨芦塘》的空蒙静寂，《寒鸟图》的幽远清雅，《早春图》的冷艳闲淡等等，皆是情意相关、不乏意境的佳作。王国维谓：“一切景语皆情语”，移状于张嘉林的画作，信乎其然，悠哉的天鹅缱绻自在，野雉“对语”于忘忧草下，白头翁栖于盛开的梅花枝头……在他的画中，动物禽鸟自在于它们的自然环境，和自然融于天地，令人叹谓人生的纷繁与劳顿。由此，张嘉林的画便具有了传统的一脉灵秀，不只是形式的主观设计，也有别于那种无病呻吟的游戏之作。
在花鸟画的探索中，张嘉林以“传神写意、以形传神”为宗旨，熔传统技法与现代审美为一炉、融工写于一体。他注重学习继承工笔画现实主义的优良传统，并广泛吸收、融入各画种技法特长，以表达自己对生活的独特感受和理解以及精神情感的追求，探寻画面形态与色彩关系的整体形式美感。力求通过花与鸟自然本体的结构和态势，揭示其内在的精神内涵，表现其固有的灵性、情趣、风貌和审美价值；同时，摆脱花与鸟非本质的属性制约。突破僵化摹仿、发挥自己的想象和创造，由表及里，生发哲理，宣泄情感，表达对理想世界的倾爱和向往。让具象与抽象密切结合，体现物我相融，“天人合一”合得自然真切、物茂人荣。
张嘉林的《群雀迎春图》入选中国美协举办的“和谐家园全国工笔画作品展”。新柳抽嫩芽，一群山雀栖息其上，姿态各异，栩栩如生。一只雀振翅欲飞更增添了动感，我们似乎能听见叽叽喳喳的鸟叫声，沐浴在一片大好春光里，一派春意盎然、生机勃勃的景象。群雀以细笔丝出羽毛，身上的不同部位则分别用白粉、赭石、浓淡墨轻染，真实细腻、高度写实、构图严谨、动静结合。
《梅林双羽》以大片的梅林给人以视觉冲击力，梅花用白粉和粉色信笔点之，花蕊用墨细笔勾勒。以梅花的自然形象，喻示一种骄洁高雅、傲雪耐冬、蔑视一切艰险困苦的高尚品格，也象征中华民族的不屈精神。梅花树干以墨笔点染勾画，略加皴点，表现其曲折遒劲。两只白头翁立在粗壮的树枝上，遥望远方，眼神坚定，一种傲然之气与梅花相得益彰。鸟羽用细笔勾描，然后以墨或淡彩晕染，近似没骨法。整幅画面布局精巧，繁而不乱，意境幽远。
张嘉林的笔墨，注重以书法入画法。行勾草斫、狂点稳泼，极尽风骚激扬、活力荡漾之魅力。线条简洁、笔墨酣畅；运笔，拙纵巧收；用水，枯伴润生；敷色，单纯浑厚。在对比中求节奏，在变化中求统一，与物象浑然一体。张嘉林深得用墨三昧，善于用水用墨，泼墨、破墨尤见功力，淡破浓、浓破淡，极尽墨法之变化，使得烟岚满纸，动静如生。1999年，《烟雨芦塘》入选中国美协举办的“建国50周年全国山水画展”。通过水墨浓淡展现了一幅烟雨朦胧的水墨花鸟画，芦苇相互交错、疏密有致，中部留白，似无物却有幽远之意。两只鸟目光锐利、体态丰盈，水墨写意，极其生动。整幅画墨气纵横，用笔似游龙盘旋，饶有八大山人的绘画味道。
《庭院斑鸠声声》入选中国美协举办的“2007年全国中国画作品展”。以假山、芭蕉、竹交代庭院环境。竹叶用双钩法勾勒轮廓，随后染以花青、汁绿、赭石等色。纵横交错、疏密有致、气韵生动。假山通过反复皴染，层层透气、质感坚实。五只斑鸠栖息于两块假山石上，另一只斑鸠振翅欲飞。兼工带写，画面精巧、层次分明、清新雅丽。
工笔画高雅精致、细节生动，来不得半点忽悠。它需要你对生活的静心观察、独到的眼光，素材取于生活又高于生活。所以有时画工笔画相当于人生修炼，潜心再造自我。很多艺术家在迷茫、坎坷、失意的时候，会进入工笔画的优雅境界，寻求心灵的宁静、思想境界的升华。但是真正耕耘在工笔画园地的精英们真的是非常寂寞，他们的耐力和毅力是一般人很难达到的。有的画家可以3天不出屋，在那小小的10平方米的房间里，吃的就放在暖气上烤着，心无旁骛地画着，一画就是通宵。有些画家不为浮华诱惑，守得住自己，在一棵树下、一丛花前，连续几天揣摩、写生。
张嘉林就是这样。
令人神往的田园居所、丰富多彩的生活情趣、千姿百态的自然物种……蓬蓬郁郁朝生暮长，英气盎然让人怜爱，经过千百次不断地推敲提炼，一切是如此平实温馨、自然亲切，给读者留下无穷的审美空间。张嘉林以他极佳的天赋、广阔的阅历、深厚的功底、良好的修养、高洁的品性，为花鸟画、山水画注入了一股清丽高雅、浑朴滋茂之风，也为他的画作熔铸了厚重的人文内涵。画中，形象的美，赏心悦目；情感的浓，沁人肺腑；意蕴的真，熔古铸今。张嘉林为人之率真、从艺之求精、画卷之华彩，尽蕴于作品之中。（文：潘明月 杜峥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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